伦敦奥运会举办前夕,东区艺术家对此忧心忡忡。古老的泰晤士河畔,正是艺术家和设计师令这个同样历史悠久但充满贫民色彩的区域成为了各色文化融合的染缸和伦敦潮人聚集地,虽然对奥运辐射而来的一些危机,比如未来的房租上涨,游客破坏文化气氛等而紧张,但我想艺术家们除了抗议也做不了什么,东区也注定和其它著名艺术区的发展轨迹一样,被商业需求催化成新的形态。即使是在推崇“酷不列颠”的英国,精英化的文艺范也只能在符合了全民情感需求的奥运面前螳臂挡车,更何况“酷不列颠”曾经的旗帜人物丹尼尔·博伊尔已被招安。艺术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博弈关系,让我们回望四年前的北京,是何等的相似。
奥运期间,一些未能在赛场上吸引眼球的体坛名人们,以艺术之名依然在吸引眼球。奥运形象大使小贝收购了新的艺术作品:达明安赫斯特为小贝女儿创作的一件绘画。据说小贝已经不是那种可以被经纪人和拍卖行一通乱宰的收藏菜鸟,从媒体披露的所藏作品名单中,包括了Tracey Emin和Andreas Gursky等艺术市场上的豪华名字。而收藏小贝创作的艺术作品,也不乏拥趸。北京奥运会前夕小贝等体坛巨星艺术展在中国几大城市巡展,所到之处不少人争相一睹作品芳颜。当然从人文角度看待这类作品,因为是体育明星亲手绘制或者亲自提供的创意,是无论如何都会赋予了作品一份意义。
而奥运会作为现代社会最为耀眼的文化现象,其自身的形象和构建的意义也往往被艺术家应用在创作中。“熊猫人”赵半狄在2006年的作品《一个人的奥运会》中营造了一个虚幻的真实,他在瑞士小镇伯尔尼举办了一场只属于自己的盛事,从运动员入场式到最后的长跑夺冠的过程中,运动员与演员的身份真虚交替,在观众的眼中,只有这位孤独的行为艺术家在孜孜演出、汗水淋漓。北京奥运会期间,一场三位艺术家组成的“西京奥运会”在鸟巢偏东北15公里的草场地艺术村举办:来自中国、日本、韩国的艺术家和他们的家人通过21个更像家庭运动项目的竞赛单元与豪华的官方奥运会相持相望,揭示出竞技运动中一些在近期奥运上已经难寻踪迹的精神:简单、谦逊和亲密。
艺术家对待庞大的、充满地缘政治色彩的全民癫狂运动总是抱以警惕,并且通过自身的艺术实践向观众揭示:当人文精神被驾驭在国家间角力的空中楼阁时,其中关怀的色彩就愈发的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