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草帽,拿着镰刀,他们不是“汗滴禾下土”的农民;早出晚归,攀山涉水,他们不是挑战极限的登山者……他们是三水文物普查队成员。他们走村过巷,上山下乡,穿越“古今”去“寻根”,走过874平方公里,为的是求证640多个线索的真与假……
自己“开路”去勘察
戴着草帽,拿着镰刀,是文物普查队队员的形象。每一次去偏僻的“山旮旯”勘察,80后的普查队员刘永辉都深刻体会到“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刘永辉记得,有一次他们去南山镇勘察,站在茂密的草丛前,不禁茫然:“路究竟在哪里?”
队员们没有抱怨,而是默契地排成一队,抄上车尾厢里早已备好的镰刀和砍刀去开路。刘永辉说,“草上有灰,加上有些开花植物上有花粉,吸着喉咙觉得特别干,鼻子也会不断地打喷嚏。”
刘永辉说,好不容易开出了一条路,又遇上大水沟……但什么困难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行的步伐。
一路荆棘还要防蛇咬
上山下乡走乡串巷的实地调查由48岁的文物普查队队员何志勤带头,“开始的时候一下子就收到了640多个文物线索,每一个点都要到实地查看,求证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完好的还是有损坏的。”
“那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何志勤记得那天本来准备去蒲坑村找寻林氏大宗祠,“没想到,跟村民聊天的时候,得知他们的开村始祖葬在村后山上。”何志勤记得,当时距离清明时节已有大半年,后山上坑坑洼洼的山路早已被密密麻麻的荆棘杂草覆盖,但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归。抄起工具,他们上山了。
这个刮破了衣服,那个刮破了牛仔裤,文物普查队队员走过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一路上,何志勤拿着一根木棍不断地拍打地面,“受到惊吓,那些蛇鼠就会跑出来。”
一行人在山上兵分几路,终于找到了林氏祖先的古墓。拍照、测量、登记,一系列步骤完成后,何志勤才起身活动了一下疲惫的身体。
夕阳已经西下,何志勤急忙带着普查队在天黑前下山,“夜里山上一点光都没有,会找不到下山的路。”何志勤说,下山时,一行人都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早晨出发时干净的皮鞋上早已沾满了厚厚的泥土……
爬山爬得多,普查队队员刘永辉还总结出了自己的上山心得:“穿破一点的鞋去,鞋帮要高,鞋底厚重,这样耐磨还不怕蛇咬。”
平实的数据藏着艰辛
到现场勘察辛苦,回到办公室录入资料也不容易。为了整理资料,“工作到凌晨一点钟是家常便饭,有时候甚至到凌晨3点钟。”这样的日子,何志勤、刘永辉、陈启能等队员持续了两个多月。
“三水录入不可移动文物274处,新发现不可移动文物208处……”近日新出炉的《三水区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工作报告》上,平实的数字背后不为人知的是有一群人,历时近1年,走过了874平方公里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