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临近,不足十余米宽的红卫大街两边摆满了红色的挥春、风车,狭小的道路里洋溢着喜气,平添浓厚的年味。
逛街的人群熙熙攘攘,“买挥春吧!”档主熟练地招揽着生意,来来往往,迎来送去,成了这条挥春街一道独特的风景,也成了三水街坊置办年货的必到之处。拿出了自己的镇店笔纸,摆上一方长桌,红纸一铺,72岁的老档主董志亮大笔一挥,一副副挥春就写好了。然而近年来,挥春街两边总会多了许多字迹千篇一律的印刷挥春,但董志亮却信心满满地说,“印刷挥春没有造成很大的冲击,当场写当场卖才是挥春的意义。”
老友记忆:手写对联送祝福
董志亮感叹道,不知从何时开始,每逢过年前,挥春街两边总会挂满了字迹千篇一律、纸上布满花纹和图案的印刷挥春,而手写挥春却还是那么一张简单的红纸,上面写着或金色或黑色的大字。印刷挥春价钱还比手工便宜得多,一般只要三四元,而手写挥春却需要九元、十元以上。
即使印刷挥春毫不客气地侵入挥春街,董志亮却信心满满地说,“印刷挥春没有造成很大的冲击,还是有很多人喜欢传统手写挥春。”董志亮依然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头也不抬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不手写了,当场写当场卖才是挥春的意义。”
每逢节前,董志亮每天至少要写七八十副对联,董志亮说:“有时写到身心都很累,但是来光顾的都是老街坊熟客,所以只要有人来还是会接着写。”董志亮提起一位老街坊笑道,“有一位老友非常有趣,跟我买了多年的春联,每次来都写同一副。”凡是董志亮的客人,董志亮都亲切地称他们为“老友”,在挥春街写了十几年,他的“老友记”遍布各地,他期待着,春节前,再相见……
街坊古仔:大笔挥春廿载
今年72岁的董志亮在红卫大街开了一间10平方米的小店,取名为五桁瓦写字楼,董志亮的小店只容得下一排铁架,铁架上放满了各种尺寸的红纸和墨笔,小店门口的长桌才是董志亮的平时写挥春的地方,一副写好的对联用几条木块压住铺在桌上晾干,长桌的一角结着厚厚的金色干墨水。董志亮开玩笑道,“我这里才是真正的写字楼。”
董志亮记得,挥春街已经有二十多年历史。“以前人们就曾经在现在西南市场的位置那里摆摊卖挥春,后来西南市场建起来后,挥春街就转移到红卫大街这边。”
以前,董志亮在学堂上学时就开始写毛笔字,年轻时做过霓虹灯广告牌的,“那时没有电脑,广告牌都是一笔一划写上去的。”后来他年事渐高,就在红卫大街摆了一个写挥春的档口,还是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在红卫大街写了十几年挥春,董志亮称每年过年前这里才会旺起来,平时就只有几户专门做手写对联的档口。
铺开一张红色的对联纸,董志亮用布满皱纹的手提笔蘸上金色的墨水,写就一个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写大字不能重写的,越写会越差,写出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我写了这么多年对联,从来没有写完后再更改对联上的字。他写道:“举步出门方方利,招财进宅路路通。”董志亮介绍道,这副对联起码有20年历史了,但是直到现在还有很多街坊会要求写这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