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埃克为根特教堂创作的《末日审判》(1934年被盗,未寻回)
毕加索的《苏珊·布罗什肖像》(2007年于圣保罗艺术博物馆被偷,已寻回)
莫迪利亚尼的《拿扇子的女人》
马蒂斯的《田园曲》
毕加索的《白鸽和豌豆》
乔治·布拉克的《埃斯塔克旁的橄榄树》
在国外,一幅毕加索被毁掉了,两幅毕加索被找到了,还有一幅,又被偷走了。
作者 朱洁树
刚刚过去的10月,艺术品盗窃的新闻层出不穷。在国外,一幅毕加索被毁掉了,两幅毕加索被找到了,还有一幅,又被偷走了。国内的窃案则更为诡异,在北京一家画廊,窃贼将赵无极、沃霍尔三幅画作卸下,换上三幅仿冒品挂在墙上。
在猖狂的窃贼面前,中外藏画机构的安保系统同样不堪一击,另一方面,由于缺少西方那样完善的被盗艺术品资料库,中国的赃画常常可以轻易在拍卖行脱手。
对于中国人来说,西方的艺术盗窃案听起来仿佛就是一部部情节跌宕起伏的好莱坞大片。自1911年《蒙娜丽莎》被盗以来,一百年过去了,当年盗走达·芬奇的嫌疑犯毕加索也成了当今最受窃贼喜爱的艺术家。随着大众传媒的发展,资料已经累积到足够写一部完整的百年艺术盗窃史。
而事实上,艺术盗窃并非只是西方的事情。在当下的中国,无论是故宫(微博)被盗,抑或最近的赵无极作品被盗,盗画更多的是充满诡异。
不得安生的毕加索
在刚刚过去的10月传出的新闻中,一幅毕加索被毁掉了,两幅毕加索被找到了,还有一幅,又被偷走了。
第一起案件发生于去年5月,一名绰号蜘蛛侠的43岁塞尔维亚人受委托偷取巴黎现代艺术博物馆一幅费尔南德·莱热的油画《静物和烛台》。他先在博物馆附近租了一间公寓房,事先搞清楚警卫巡逻的时间间隔、监视探头的方位,并拧松了博物馆屋顶上一扇窗户的螺丝。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蜘蛛侠从这扇窗户跳进了博物馆,他原想直奔主题,把莱热扯下来就跑,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警铃没有响(它们已经坏了两个月了没人修),3个警卫各自在梦中云游,一点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事后接受审讯时,蜘蛛侠表示,其实自己是个“真正的艺术爱好者”,趁这个机会,他便在博物馆里多呆了1个小时,为自己挑选了几幅画,从画框里割下来,卷起来一起带走了,它们分别是毕加索的《白鸽和豌豆》、马蒂斯的《田园曲》、乔治·布拉克的《埃斯塔克旁的橄榄树》、莫迪利亚尼的《拿扇子的女人》。“他发现莫迪利亚尼的画作是最美的。”司法人员告诉记者。
这起案件震惊了巴黎当局和世界艺术界,巴黎人预计这些作品的总价值为1亿美元,市场专家则认为这些博物馆人士不懂行情,号称实际损失至少有2亿美元。“考虑到其损失艺术品的价值、艺术家的显赫,以及博物馆的地位”,伦敦艺术损失登记处(ALR)称此案为“史上最大艺术盗窃案之一”。
重案小组连续侦查一年多终究有了收获,将蜘蛛侠缉拿归案。蜘蛛侠供出了自己的委托人,56岁的古董商让-米歇尔,并表示说好的4万欧元委托费至今没到手。让-米歇尔在今年5月已经因为出售其他的偷窃艺术品被捕了。他否认自己委托偷取《静物和烛台》的事情,称所有画作都是蜘蛛侠自己拿到他的古董店来出售的。古董商供出了自己的下家,在拍卖行工作的34岁修表匠乔纳森已经把画拿去给一些以色列买家看了。当侦查人员顺藤摸瓜终于逮住了乔纳森时,这位仁兄的供述让所有人都傻眼了。因为看到同伙被抓“吓坏了”,他把所有的画作“弄坏之后扔进了垃圾箱”。这个故事发布于10月8日法国《星期天日报》,如果这一供述属实,那么对于艺术界来说是一个灾难性的事件。
10月26日,塞尔维亚内政部长伊维卡·达西奇宣布在其境内找到了2008年被窃的两幅毕加索作品《马头》及《玻璃杯和罐壶》。据悉这两幅油画的市场估价约为450万美元,2008年2月,瑞士方面向德国汉诺威市的施普伦格尔博物馆借来做展览,两幅油画在苏黎世附近的小城普费菲孔画廊中不知所终。
就在两桩窃案尘埃落定之时,10月25日,哥伦比亚警方证实其南部考卡省波帕扬市一家博物馆所珍藏的一幅毕加索画作亦在周末被盗。据警方介绍,被窃的是一幅毕加索的蚀刻版画,价值超过6万美元。案发时间估计是当地时间10月21日傍晚。案发前几分钟,博物馆工作人员恰好对馆内的防盗设施进行测试,没有人知道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发生了什么。
毕加索一生创作了3万多件作品,而其被盗的频率如此之高,据统计,到目前为止,仍有400余件毕加索作品下落不明。深受盗窃之害的不仅是毕加索,伦勃朗、凡·高、戈雅、蒙克……一百年来,这些大师的画作不断被盗,案发地之范围证明他们在全球都享有盛誉。
“失窃的杰作可以组建一座博物馆,堪与世界上任何一家最伟大的博物馆媲美。”根据艺术品犯罪研究者爱德华·多尔尼克的统计,“其藏品包括551幅毕加索作品,43幅凡·高的,174幅伦勃朗的以及209幅雷诺阿的。维米尔的作品也包括在内,还有卡拉瓦乔、凡·艾克、塞尚、提香、格列柯……”
对于潜在黑暗中的艺术品黑市来说,世界级的博物馆是其垂涎的狩猎场。法国和意大利拥有令人艳羡的丰富艺术遗产,在盗贼面前,两国也显得尤为脆弱。近15年来,法国发生的博物馆窃案每年平均有35起。国际刑警组织(Interpol)的被盗艺术品数据库中有34000件登记在列,但考虑到其数据并非覆盖很多发展中国家,而战乱中的国家,比如阿富汗、伊拉克、叙利亚的艺术品流失更是难以统计,因此实际次数应该远高于此。美国联邦调查局每年被盗艺术品价值估计可达30亿英镑。
史上最牛艺术大盗
随着艺术品市场的繁荣,艺术品价格不断攀升,窃贼发现盗取一幅画比偷一个电冰箱要方便得多。一幅画可能价值上百万美元,但顶多就几斤重。而如果他愿意小小破坏一点画作,将之从画框中割下来,那么卷一卷直接就可以带走了。加之很多博物馆的安保措施并不完备,给犯罪分子提供了可乘之机。据悉,目前艺术盗窃市场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产业链,市场内会分享和传递关于赃画和买家的信息,而针对目标博物馆,也会进行精心的打探和研究,确保作案万无一失。
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国际刑警组织的统计,艺术品犯罪(包括偷盗、造假、抢劫、跨境走私)已经形成一个庞大的市场,年交易额60亿美元,仅次于贩毒和贩卖军火而成为第三大跨国犯罪类型。另一方面,据估计只有5%~10%的被盗艺术品最后被寻获。因此,关于艺术品盗窃的规模和特点我们依然所知甚少。
伦敦艺术损失登记处(ALR)的执行主席詹姆斯·安森归纳了5种艺术窃贼处理赃画的方式。
很多赃画会在很短时间内以低廉的价格脱手。在一些国家,如果你以一定价格购入赃画,并且拥有数年,便可以成为其合法拥有者。这也导致了跨国犯罪的普遍化,特别是在欧洲大陆交通便捷的情况下,赃画很容易转移到另一个国家,经历一些年月将自己洗白。
苏格兰场的艺术和古董部门负责人、警长格兰特·希尼表示一般一件艺术品在市场上重现大概要等5-7年时间。“这段时间里,艺术品本身的价格可能已经翻了一番甚至更多,他们会想办法把它洗白。显然,有一个犯罪的阶层,在这方面非常活跃,并且对整个系统的运作熟门熟路。”
第二种方式是将赃画作为“人质”,向被盗方索要赎金或者提出其他要求。最著名的例子是1986年绰号“将军”的头目带着另外7名同伙从都柏林南部的一个村庄里抢走了18幅油画,其中包括维米尔、鲁本斯、戈雅等的名作,他的目的是要求释放英国监狱中的爱尔兰共和军,然后与他们交易武器。但是他的要求并未得到执行。蒙克的《呐喊》窃案是另一个例子,该画1994年被从挪威奥斯陆国家美术馆盗走,窃贼向挪威政府索要300万至500万英镑赎金,讨价还价下来只要1.5万英镑,最后政府还是没给。不久后,这拨案犯被绳之以法,画作安然归来。这些勒索案件都以失败收场,但安森相信有很多不为所知的勒索案件成功了,因为保险公司和私人藏家常常会对这类事件三缄其口。
其他一些罪犯会把赃画拿去抵押,不过银行近些年来已经提高警惕,在收到艺术品时会去ALR数据库里查一下是不是赃画。而另外一些罪犯把画偷回来就是为了损毁的,通常此举是为了表达一些情绪或者政治上的宣言。最后一类偷窃纯粹是为了个人喜好,策展人或博物馆馆员最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他们偷画是为了放在家里自己收藏。
在窃贼收藏家中,法国人斯蒂凡·布雷维策是个中翘楚。2001年11月他被抓住时坦白说,在过去6年中从欧洲172家博物馆盗窃了239幅艺术品及其他展品,总价值约为14亿美元。在做服务员的业余时间里,他平均每15天行窃一次,《卫报》称他“也许是史上最有效率的艺术窃贼”。布雷维策自称为艺术鉴赏家,他钟爱16世纪至17世纪的大师作品,“我享受艺术。我热爱艺术品。我收集它们并将它们留在家中。”尽管他的藏品数量庞大,他却能对其如数家珍。
每次作案时,通常他的女友安娜负责放风、打掩护,他负责行窃,这招屡试不爽。他所盗得有价可循最昂贵的作品是16世纪老卢卡斯·克拉纳赫的《克莱芙公主西尔比》,当时这件艺术品估价500万英镑正要上拍,布雷维策将之直接从画框上切下来带出了苏富比(微博)拍卖行。
布雷维策平时会花很多时间与自己的“藏品”呆在一起。有一次,当他发现一幅范·德·赫斯特是赝品时,毫不犹豫将之付之一炬。2001年11月,他在瑞士琉森市理查德·瓦格拉博物馆行窃之后回访时,被认出来并抓获了。瑞士警方花了19天工夫才弄到国际搜查证,这段时间里,布雷维策的母亲马利埃尔·施旺格已经将大批艺术品毁坏丢到垃圾箱里或是罗纳-莱茵运河里了,这位老阿姨并不知道,她所毁掉的艺术品价值几何。
布雷维策能够长时间逍遥法外或许也与其只偷不卖有关,事实上,在整个犯罪的过程中,偷窃只是其中最简单的一步。而随着国际刑警力量对艺术品犯罪调查的深入和加强,销售赃画过程中的马失前蹄很有可能让犯罪者落入法网。
被盗艺术品资料库
有盗画贼,就有艺术品侦探。美国联邦调查局(FBI)专设有艺术犯罪侦查组,有13名探员。而像法国、意大利这样的艺术遗产大国,反艺术犯罪部门的规模都不小,法国有30名专职人员,而意大利有300名之多。2010年,FBI退休调查员罗伯特·惠特曼推出回忆录《无价:我如何秘密寻回全球被盗的珍宝》,揭示了艺术品侦探的秘密生涯。他经常乔装成黑手党或赃物买家,诱使罪犯送上门来。入行20年来,他找回了价值近亿美元的失窃艺术品,包括伦勃朗、戈雅等大师作品。
而在打击艺术品窃贼方面最有力的举措,当属全球失窃艺术品资料库的建立。各地的警察都有各自的“失窃艺术品清单”,而国际刑警组织(Interpol)建立的被盗艺术品资料库向公众开放,对于伊拉克、阿富汗等战事中流失的艺术品也有专门的跟踪。
另一个民间的艺术损失登记组织(ALR)1991年创立于伦敦,该组织由一些国际拍卖公司和艺术交易组织、国际艺术研究基金会联合创立。其股东包括苏富比、佳士得、宝龙、菲利普德普利拍卖行等。这是全球最大的被窃艺术品和古董资料库数据库,登记了超过18万件被盗艺术品。该数据库向拍卖行、银行、博物馆、收藏家开放,一旦有来路不明的艺术品进入市场,便可查证这件是不是赃物。
这些年来,随着中国艺术市场的勃兴,艺术损失登记组织也在寻求进入中国大陆市场。
事实上,艺术盗窃离中国人并不遥远。
就在去年12月的保利秋拍上,一幅吴作人的《千里云山》拍得310万元,此后不久,吴作人国际美术基金会宣布该画为1986年被盗的赃画,“吴作人24年前在参加中央美院陈列馆举行的校内老师作品展时被盗2张(作品),同时被盗的还有8张作品。”据悉,当时被盗的还包括李可染、黄均、刘凌沧等3位艺术家的画作。
这另外9幅画作中还有2幅曾于上世纪90年代现身拍场。当时,刘凌沧的妻子郭慕熙在荣宝斋拍卖行的拍品目录封面上发现了被盗的《西园雅集》的局部。然而,当警方介入调查时,这幅画作已经被一位香港买家以15万元拍下带走,未能追回。现身同场拍卖的黄均的画,最终还给了黄均的家人。当时的案件调查中,警方带走了那次2件作品的拍品委托人协助调查。但委托人声称2张画都是从俄罗斯的一个跳蚤市场买到的。警方无从查起,这条线索最后也就这么断了。
艺术市场分析人员认为,国内目前还没有艺术品偷盗的档案库,对于丢失名画的一方来说,如果其作品进入公开渠道销售,而丢画方并没有发现,也就没有办法了。
相对于中国艺术市场体系的不作为,西方的数据库已经相当完备了。就在今年11月2日,一幅“曾被盗”的古斯塔夫·克里姆特作品在苏富比上拍。这件名为《阿特湖畔的利茨尔贝格》的作品,描绘了奥地利阿特湖畔小镇的宁静景色,以柔和的绿色、蓝色、橙色呈现出了克里姆特的典型风格,估价为2500万美元。这件作品不久前刚由奥地利萨尔斯堡市归还给一名二战犹太受难者的后裔,该画是1941年德国的盖世太保从死者的公寓里顺手牵羊带走的。
去年春拍的时候,苏富比的拍场曾经出现过另一幅法国画家科罗的肖像画,也是二战期间纳粹分子从受害者家中带走的。据悉,希特勒执政的12年期间,纳粹分子大约掠夺了近65万幅名画,关于这批画作的追诉从来没有停止,而在讲究流传有序的西方艺术品拍场上,纳粹曾经染指的历史也会成为一幅拍品值得一提的有趣经历,或许会引来更多买家的关注。
不过,一般来讲,在被盗艺术品资料库完善的西方市场上,艺术品的盗窃和拍卖价格没有很大关系,真正能登上报纸版面的盗窃新闻通常都是博物馆藏的非卖品,即便能够寻回,也不可能在市场上出现。
博物馆可为之若干事
相比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大盗和侦探间的猫鼠游戏,博物馆的安保措施之疏忽大意常常令人发指。比如2010年8月,凡·高笔下价值5500万美元的《罂粟花》在开罗一家博物馆被盗,警铃发生了故障没响。在此几天前,在比利时布鲁日的贝尔福特博物馆,一个游客直接将十公斤重的亨利·摩尔的雕塑塞进了袋子里,同样因为没有警铃,没有引起保安注意。
中国自今年连续3次发生博物馆被盗、被抢事件之后,博物馆的安保问题也引起了关注。
据上周国家文物局官方公布的消息,在2010年的检查中,全国年检不合格的博物馆共有163个。
今年1月28日,3名犯罪分子在湖北省黄冈博物馆打晕了值班人员,抱走战国时期青铜器三件。紧接着在2月10日,江苏省如皋市博物馆16件文物被盗,案件至今未破。直至5月8日,故宫博物院被盗,临时展览“两依藏珍选粹展”的9件参展文物夜间被偷,价值数千万元。案件虽火速告破,部分展品却未能追回。
负责安保的总指挥王子宁回忆这30年来故宫总共进来过4个贼,1980年的陈银华、1987年的韩吉林、1987年的向德祥全部都偷窃失手,这第四次却成功了。据悉,这个贼人石柏魁还是对故宫的安保下了一番研究的,他先溜到西耳房破坏了腐朽的窗框进去切断电闸。中控室值班人员发现了监控器上的报警反应,但由于故宫安保系统在雷雨天经常断电,这次他们也就只当作一般的停电事故未予理会。石柏魁就在接下来的2个小时里,破坏了一道道腐朽的门窗,进入展厅偷了一些展品,再按原路返回。一路上,留下了几个指纹、脚印,掉落了一些赃物,还被摄像头拍到几个背影,最后消失在72万平方米故宫的夜色中。
故宫的失守震惊了全国,紧接着的9月,公安部和国家文物局联合发文加强博物馆安全,要求博物馆领导夜间馆内带班,并建立健全的门卫、值班、巡逻、文物保管、安全检查、突发事件应急管理、安防设施设备维护监测、安全案件报告、安全隐患整改、安全教育培训等各项安全保卫制度和操作程序。如果安全隐患没有得到整改,将暂停博物馆的开放。
上半年博物馆被窃风波闹得纷纷扬扬,10月30日,北京索卡画廊一幅赵无极画作又被盗,这幅名为《25.11.71》的油画当初是以400万元人民币购入的。诡异的是,窃贼在盗画前半程显得非常专业,他们解除口令让警报失灵,切断6个摄像头电源,带着5幅仿冒画作进入了展厅。不知何故,原计划换走赵无极、沃霍尔、张晓刚(微博)与严培明作品的窃贼最后只拿着一幅赵无极匆匆离去了。
在经历了种种风波之后,中国博物馆和画廊的安保系统终于从昏昏欲睡中被唤醒,开始探索应对盗贼的方法。
不过,从西方的经验来看,即使再看似天衣无缝的安保系统,面对无孔不入的犯罪分子,依然并非每次都能奏效。英国牛津的牛津阿什莫尔博物馆曾投入大量资金建立安保系统,1999年刚被评为A1等级,2000年,塞尚油画《巴黎郊区》就被窃。“没有万无一失的安保系统,你能做的只是将危险尽量降低。”博物馆和画廊安保顾问艾弗·朗赫斯特表示。
这种情况下,其实博物馆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为艺术品购买保险。纵观西方百年盗窃史,英国泰特美术馆或许是为数不多因窃案收益的机构。1994年,3幅画作在德国法兰克福昆斯塔尔·施林画廊被盗,其中2幅借展自伦敦泰特美术馆。泰特通过黑市于2000年和2002年从黑手党手中将2幅画作赎回,因为此前已得到了保险金,据估计,这次窃案后泰特还净赚了2000万英镑。看来在和盗贼较量的同时,英国的博物馆已经打通了黑白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