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佳士得拍卖行的一个专家团队发现:“旧世界”酒藏家和早期大师绘画藏家往往是同一拨人。今年1月,他们开始尝试把这两个门类放到一起形成一种品味独特的效果,并在本月初计划用一天时间来实践,先是拍卖早期大师,到下午为法国早期大师,晚上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法国珍罕红酒夜拍。
但是对外行来说,法国酒到底特别在哪里还是不太容易把握的——甚至有时候光是弄清货品目录上在说些什么都有困难。为此,制作了一个法国酒入门,万一你哪天要去参加拍卖,或者在酒行挑酒,也许能用得上。
1982年的柏图斯
产区
在许多“新世界”产区(也就是欧洲以外的地区),葡萄酒是用葡萄品种来分类的——比如黑皮诺、梅洛、霞多丽这样。法国酒则通常以原产地来分。每个产区出产的就通常是相似的——香槟区以起泡酒著称(通常是白酒或者玫瑰酒,偶尔也有红酒),而勃艮第和波尔多则以红酒见长(不过勃艮第同时也出产上好的白酒)——许多顶级的葡萄酒都是用多种葡萄搭配酿制而成的。波尔多酒通常用到赤霞珠、梅洛,偶尔还有品丽珠。勃艮第红则更多地用到黑皮诺,该地区的白酒是用霞多丽酿制的。不过产区只不过是区分酒的口味的最初一道程序。
风土和A.O.C.
风土(terroir)可能是法国葡萄酒酿制工艺中最重要的一个术语了。它包含很多概念,比如小气候、地貌、土壤成分,这些都会让葡萄园和葡萄园之间产生微妙的差异。法国根据风土对产区和葡萄园进行了专门的命名。从佐餐酒到A.O.C.(法定产区),这种命名被分为四个等级。A.O.C.是对酒的品质和品种的一种担保,从法律上对这些产区进行保护,打击假冒行为。勃艮第有自己的一套A.O.C.认证,覆盖到全区300多个村庄——但是在地区内又会有独立的A.O.C.是给一些风土格外特别的葡萄园的。比如A.O.C.罗曼尼-康蒂庄园只是一块占地四英亩的小地方。从这块巴掌大的土地上出产的酒经常在拍卖行会上勇夺标王。今天一箱2000年的罗曼尼-康蒂可以卖到97,200美元,比五年前涨了大约三分之一。2005年的如今可以卖到174,600美元,比2009年的价格高出了60%左右。
酒庄
整个2011年,关于葡萄酒的讨论基本上就是一长串讲拉菲·罗斯柴尔德堡的新文章,在过去几年里,这个酒庄在中国受到了热捧。拉菲是少数几个根据波尔多的1855年分级标准定下的一级酒庄,这个标准把所有酒庄分为五个级别。一级酒庄包括拉菲-罗斯柴尔德、玛歌、拉图、奥比昂(红颜容)和木桐-罗斯柴尔德。虽然这个体系是150年前制定的,这些葡萄园基本上还是全世界最好的红酒生产者。
现在“一级”已经不仅限于波尔多,法国其他地区也用它来表示最好的产地(不一定是某个具体的酒庄),例如香槟、勃艮第、阿尔萨斯和卢瓦尔谷。最初的波尔多一级酒庄被称为顶级,是名酒拍卖领域的王者。2011年,佳士得十大名酒拍品中前九位都来自波尔多顶级酒庄(第十位是勃艮第)。
年份
同一个葡萄园的出品不见得都是相同品质。每年都是不一样的。天气的细微变化会影响酒的口味,因此某几年——或称“年份”(vintage)——其他的年份更受欢迎。由于一级酒庄的规模大多相对比较小,遇到好年份通常是销售一空的,也就是说要想弄到这些酒只能去二级市场,后者会把受追捧的酒的价格抬高。此外,最好的酒是会越来越好的,有时候是在出产几十年后达到最佳状态。想在2012年的拍场上弄到一箱1982年的拉图堡,就像在一场门票已经卖空的演唱会门口卖黄牛票。刹那间的幸福是可以用钱买到的——只要你肯再多出一笔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