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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龄 生於陕西西安,祖籍安徽合肥。1981年攻读于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研修生班两年,导师方增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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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率自然之美

程大利 
       陆鹤龄自幼爱画,初涉猎颇广,六七十年代便有数以百计的油画、国画、连环画见诸报刊,70年代中后期开始专攻国画。一方面是八十年代初入中国美院深造,尤得方增先先生的悉心指导,有陆俨少、沙孟海、陆抑非等先生传道授业,又与吴山明、刘国辉、冯远等亦师亦友的谈艺论道;另一方面是在安徽省博物馆的十年苦修,在文化功底与艺术实践上奠定了其成功的坚实基础。
       翻开陆鹤龄的画册,一股雄浑之美扑面而来,不经意间,“真率自然”四个字涌上心头。“唐画刻画如缂丝,宋画黝黑如樵碑。力挽万牛耍健笔,所以浑厚能华滋,粗而不犷细不纤,优入唐宋元之师”。黄宾虹力倡“山川浑厚、草木华滋”当然本意在山水画创作,然其妙处,实在笔墨,此又不单可用于山水画。谢赫论画人物画以“气韵生动,骨法用笔”为首,而气韵之妙更需以笔墨表现:“夫象物必在于形似,形似须全其骨气。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故工画者多善书。”今观鹤龄之画,于笔墨颇有心得,能得造化真率朴诚之趣。
       鹤龄笔墨之趣,一在用墨厚重中不乏变化。他的画设色浓蔚,赋予画面一种雄浑的美感,无论是在《青藏高原》上伴着《草原上的风》《高原放牧》,倾听《远山的呼唤》,体味《青藏风情》,还是于《故乡的小镇》随着《池塘清风》,体会《南国风情》,又或是去往《蜀山会友》,《溪山行舟》《临江远眺》,于《江上》,见《渔归》皆有乍观满纸乌黑、一片溷沌,而细品则淋漓磅礴、厚重雄浑之感。而在这一基调下则蕴涵着丰富的变化。且看《蕉荫傣女》;此图以浓重的墨色写芭蕉,而细观数片蕉叶,其中又有浓、澹、乾、湿、焦墨、破墨等多种墨法墨色的运用,形成一个整体的块面,毫无零乱之感。其与左方作为画面主体,以澹色勾勒出的人物对比,一浓一澹,一乾一湿,一精巧妩媚一粗犷豪放,颇有意趣。细细品读每一幅鹤龄的作品,都可以在单纯的“黑、厚”中看出巧妙的变化。
       鹤龄笔墨之趣,二在用笔恣意撒脱而不失章法,正合“反虚入浑,积健为雄”。中国画用线一向强调以书入画,以“写”为准则,更有“金刚杵,锥画沙”之说。从《唐人诗意》、《南国印象》等图来看,鹤龄于人物五官、转折结构处颇为留心,皆以传统之法“写”出自不必说,而树干、枝叶、山体结构、少数民族的衣饰等大处用笔挥洒自如,不拘一格:行笔处似无意而实有意;承接上似杂揉而实有序;如“反虚入浑”所指“如白沫过沙后的狂涛涌起”。这是对整体厚重效果的一种“破”,这种“破”造成了灵动变化的效果。然而“破”并非无的放矢,而是要“积健为雄”。我们设想一下画家作画时的情景:这些富有变化的线条积少成多、积弱成强、连点成片,最后浑浑然一气呵成,就如同微风抚面,先是给你点点凉意,之后是毛髮浮动,最后是渗透你的肌肤,如此步步为营,步步推进之后高潮涌起,构成最终的画面效果,实则“破而后立”。
       无论如何巧妙的运用笔墨,最终目的还是要表达出画家的思维与想法,与观画者做心灵深处的交谈。鹤龄有一些宗教题材的作品,如《烛光》并不意在表现传教,而是力图以现代的角度出发,以此比喻人类艺术精神的薪火相传,在历史与现实的相互凝视中对文化做深层次的反思。鹤龄虽自称凡夫俗子,然其画不俗,颇能引人深思。
       数十年间,鹤龄穿峡江,赴远山,观浩浩汤汤,横无际涯之景:品朝晖夕阴,气象万千之境;在云贵川的少数民族村落间,在青藏高原的大地上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其风格也早已不局限于浙派小品人物的表现手法,而是不知疲倦地进行着种种尝试;高原系列、南国系列、宗教题材、古典题材……“荒荒油云,廖廖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这是说雄浑的境界,豪放的美景中包涵着哲学的意味,很耐品,鹤龄的画亦如是,很耐看。
       鹤龄方入“耳顺”之年,前路颇长。他的心态也很好,如其所言“人生的艺术与艺术的人生,犹如日月轮回,阴阳化合,不可强求也不可不求。探其规律,适其法度,全在自然自得之中”。以自然之心画自然之画,我们有理由相信鹤龄会为我们带来更多让人心动的作品。

 

 
程大利 人民美术出版总社总编辑,着名的中国山水画家、美术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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